高原无人区上的海洛因公路、 卫星地图上搜不到的苏联疗养院、 燃烧四十九年不灭的“地狱之门”、 经历四百五十六场核试验的河谷草原 …… 世界就在隔壁,我们却浑然不觉, 直到旅行开始,直到翻开 《失落的卫星》。 中亚,是住在我们隔壁的沉默的邻居。 对于中亚,很多人对其的理解还停留在中学地理课上的“五个斯坦”,相较于其他地区,我们似乎很少能听到那里的消息: 当下的中亚是什么样的?人们是怎么生活的?他们对自己的国家、历史和未来有怎样的认识? “旅行作家”刘子超,用了九年时间,数次深入亚洲腹地,前往神秘的中亚地区,在这片处于世界边缘和大国夹缝间的土地,展开一场过去和未来之间的寻觅之旅。 刘子超说,做出拜访中亚的决定,始于一次霍尔果斯口岸的旅行。 霍尔果斯,是中国通往哈萨克斯坦的口岸城市,有一种边境地带特有的繁忙和混杂,在国门附近,他看到等待通关的货运卡车排起长龙,远方横亘着冰雪覆盖的天山。 出于好奇,他询问一个正在抽烟的中国司机,他的目的地是哪里。那个司机回答: 阿拉木图。 那口气,让刘子超觉得,阿拉木图是一个遥远的、必须长途跋涉才能抵达的地方。有那么一瞬间,他很想跳上卡车,随他一起穿越边境,前往阿拉木图。 怀着这种接近“朝圣”的欲望,6年后,他真的踏上阿拉木图的土地。 在阿拉木图的绿色大巴扎(大集市)上,他看到过只会说俄语的朝鲜人。 上世纪20年代,几十万朝鲜人被迫集体迁徙到中亚地区,他们乘着破旧的火车穿过西伯利亚来到中亚。 环境、文化、语言的巨大差异下,很多人根本没能熬过第一个凛冬,只有异常强悍的才活了下来。 经过一代代延续,年轻人基本已经不会说朝鲜语,却还保留着一些朝鲜人的生活习惯。 比如,在阿拉木图的集市上,仍然有卖泡菜的朝鲜女人,但因为中亚人不嗜辣,所以出售的泡菜上也没有什么辣椒。 “白花花的一片,泡菜也像失去了灵魂,如同某种隐喻。” 这种信仰和习俗混杂的情况,并不罕见。 在卖肉的摊贩身上也能看出清晰的族群区分: 卖牛羊肉的是哈萨克人或者鞑靼人,卖马肉的是哈萨克人,只有俄罗斯人才会卖猪肉——他们的祖先是顿河流域的哥萨克、探险家、匪徒、逃跑的农奴,或是被发配至此的囚犯。 有个卖马肉的摊子,钩子上挂着整条马腿,肉案上摆着粗大的马脊骨。 一个戴着帽子的哈萨克少女,正用尖锐的剔刀,剔下脊骨上的瘦肉。 在奶制品区,除了奶酪,还有一种马奶酒,叫做“库米思”,是哈萨克的国民饮料,还曾一度被认为有神器的治疗功效。 1901年,身患结核病的契诃夫在伏尔加河上蜜月旅行,医生开出的药方正是库米思。 于是,在蒸汽轮船上,大作家一边为他的小说做笔记,一边啜饮着发酵的马奶饮料。 离开了阿拉木图。刘子超还去过许许多多的地方: 他住过乌兹别克斯坦大酒店,那是一个宏大的苏联未来主义建筑,但里面的设施非常陈旧。 酒店门口停着几辆黑车,司机留着小胡子,戴着鸭舌帽,守着他们破旧的拉达或伏尔加。 那情景就像90年代初的北京——属于前苏联的、几乎被世界遗忘的感觉。 但在城市的一个酒吧,里面又是另一番天地: 年轻的姑娘们彻夜舞蹈,举杯共饮的商人突然向着空中狂撒钞票,并大喊:“你之前看到的全是假象,这才是现实!” 他去过塔吉克斯坦的杜尚别公园,碰到一个叫“幸运”的大学生,那人用中文叫他“哥”,还说自己在学普通话,将来要去中国、赚钱、出人头地! 然后那学生就问刘子超,可不可以给他两百块钱。 刘子超说:你学中文,应该知道,在中国如果你刚认识一个人就管他借钱,我们会认为这人是骗子。再说,两百块钱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。 大学生又问:那怎么办? 刘子超安慰他说,你现在在学中文,将来去中国留学,你肯定不会困在这里。 一年以后,刘子超收到了幸运的邮件,说他通过了汉语考试,拿到了中国一所大学的奖学金。考试很难,但现在他的人生有机会改变了。 “去中国、赚钱、出人头地”三个理想,至少有一条已经实现了。 不能否认,这是一本很出色的游记,阅读这本书,更像是在看一部妙趣横生的人类学纪录片。 一路上,他遇见形形色色的人,徘徊在希冀与失意、自由与迷失之间。这也正是旅行文学的不可复制之处。它所包含的邂逅、故事、内涵、线索、思考,专属于作者一人。 用刘子超的话说: “这就是世界真实的样子,充满琐碎的细节,而我用尽所能来理解它们——这让我感到自由。” 一切如同离轨的卫星,暧昧而失落,充满活力、孤独和挣扎,我们就在隔壁,却浑然不觉—— 直到旅行开始,直到翻开这本书☟ ▲ 戳阅读原文,60万册好书随心畅读! |